Paradise Lost

乘兴而来,兴尽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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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与国王 番外 德夫希尔梅(撒加相关)

→_→这个番外简直快剧透结局了。不过最后的结局还未定。番外可能会根据之后的故事走向作修改吧。

德夫希尔梅:之前提过,是土耳其人的招募制度。招基督教的男童加入苏丹亲卫队。


番外   德夫希尔梅(撒加)

君士坦丁堡的城门上飘扬着鲜红的新月旗。

撒加躺在草地上,感到身边的炮火声和人声都像被屏障隔离开来一样渐渐远去。

他看到穆跪在他的身边,紧紧握着他的手。穆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,嘴里在说些什么,可是他听不清楚。在穆身旁跪着一个黑发的年轻人。双手沾满鲜血的他一边紧紧压着撒加的伤口,一边哭得不能自己。撒加隐约记得那个年轻人叫费南多。

为什么他会哭得那么伤心?

太阳有些刺眼。撒加有些睁不开眼。

好冷啊。撒加想。

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

好冷啊。

撒加打了个喷嚏,醒来。原来是加隆把所有的毯子都卷到自己身上去了。

撒加想要从加隆紧紧拽着毯子的手中把毯子抢回来。加隆睡得正熟,呼出了一个鼻涕泡,然而身体却纹丝不动。撒加踹了加隆一下,才从加隆手中夺回了半块毯子。

被冻醒的撒加一下子睡不着,干脆起床去厨房找水喝。经过楼梯的时候,撒加看到楼上父母的房间还传来光亮和轻轻的交谈声。

这么晚了他们在谈什么?

好奇的撒加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,趴在父母房间的门口偷听。

“他们下个月就7岁了啊。德夫希尔梅的规定是7岁到18岁的基督教男孩。”母亲的声音。声音中充满着恐惧,“我已经问过了,周边的只有我们一家符合资格。独生子不招,只有我们家有两个孩子。”

撒加心想:德夫希尔梅是什么?母亲在说什么? 

“说的是童兵,但大家都知道,这其实就是王宫的奴隶。而且还有些土耳其人会对男童有恶心的癖好。不过我听说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毁容,这样就可以避免被征召的命运了。”父亲的声音同母亲一样充满了焦虑。

“不,你不能这样做。他们还这么小,你不能把他们毁容,这样会毁了他们一生的。孩子们会被当成怪物,被周围人嘲笑和霸凌的。”母亲哀求道。

“不然你要我怎么办?”父亲提高了音量,“不想去给土耳其人当童兵,那就只能毁容了!”

“可是我们有两个孩子啊。就算你毁容了一个,我们还是有另一个孩子。另一个还是会被征召去的啊。难道你要把两个孩子都毁容么?”

“那就只能送走一个了。你选吧,你要留下撒加还是加隆?”

“不… …” 母亲在低声呜咽。

父亲听起来似乎也在哭?

撒加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,回到了自己的卧室。然后躺在床上,睁眼看了一晚上的天花板。

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

 “神吩咐这一切的话说, 
    我是耶和华你的神,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。 
    除了我以外,你不可有别的神。

    好了,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了。”司铎合上了圣经。

加隆把写字板和笔塞进了书包,和撒加一起走出了教堂的学习室之后,加隆把书包塞给了撒加:“你帮我把书包带回家吧,我要在街上玩。”

“别乱跑啊。”撒加把加隆的书包背在肩上,“晚饭的时候回来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加隆一撒腿就没影了。

加隆最喜欢下课之后在街道上玩,有时候集市上会有各个地方的人来做贸易。有来自东方的瓷器,衣物,还有没见过的水果和小玩意。时不时集市上还会有杂耍的-----比如今天。

加隆聚精会神地看着光着膀子吹着火还甩着火把的男人,想要更凑近看的时候,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人。

“抱歉。”加隆道歉道。被加隆踩到的土耳其男人带着包头的头巾,有着黑色的大胡子。他穿着绣工精致的长袍,腰带上别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。

加隆的目光瞬间被匕首吸引了:“这把匕首真好看。”
“你很喜欢么?”男人从腰上解下了匕首,递到加隆手里。

加隆满心欢喜地接过匕首,小心地摩挲。
“你想要么?”男人问道。
加隆点点头。

“如果你想要的话,我可以送给你。”土耳其人的语气充满着诱惑,“不过你必须要加入耶尼切里才行。”
“耶尼切里是什么?”加隆抬头问道。
“是苏丹亲兵的意思。”土耳其人说,“你会被被带到宫廷,学校土耳其语和《可兰经》,成为苏丹陛下忠诚的亲兵。如果你有能力的话,将来说不定能够做到总督,甚至维齐尔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加隆。”

男人向加隆伸出了手-----就像伊甸园吐着信子的蛇一样蛊惑道:“你要和我一起走么?加隆。”

像是被蛊惑一样,加隆左手握着匕首,右手伸了出去。在快要碰到土耳其男人的手的时候,加隆的手忽然被打掉了。

撒加一脸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害怕的表情。

“撒加?”
撒加没有理会加隆,而是面对土耳其男人说道:“我的弟弟只有6岁,就算是德夫希尔梅,也不能现在就带走他。”
“真是可惜了啊。”男人惋惜道,“不过,既然你不是独生子的话,那我明年再等着你吧。恩,加隆。”

男人拿回了匕首离开了。

撒加抓着加隆的手一同回家,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,丝毫不理会加隆一路的抱怨“为什么要拦住我”“那把匕首那么好看啊!”“撒加你到底在做什么啊!赔我匕首啊!”

回到家之后,加隆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。撒加站在加隆的面前,捧起了加隆的脸,专注地看着加隆。看得加隆心里有点发毛。

“你在做什么?要看我的话,你自己照镜子去啊。”
“加隆。”撒加开了口,声音里是难得的温柔,“如果我们将来会分开,你会记得我的吧?”
“你要去哪?”加隆警觉了起来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撒加想要微笑,然而笑容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楚,“但是我是长子,有些事情需要我来背负。如果我不在了,家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现在不必懂,因为你太傻了。”
“你才傻呢!”加隆一拳打过去。
两兄弟瞬间打成一团。

正当俩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母亲突然出现在门边。
“不要打架了!”母亲上前来分开两人,“快收拾东西。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,去意大利看姑姑。”
加隆松开拉着撒加胳膊的手,奇怪地问道:“我们在意大利有姑姑?”
“别问这么多了。希望你们在睡觉前把东西整理好。”母亲言简意赅,说完然后转身离开。

撒加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:父母是决定要带他们一同离开君士坦丁堡了。

次日天刚亮的时候,一家人轻装准备出门了。祖父和他们一个个吻别。
“不要忘记君士坦丁堡。”祖父塞给了撒加一个小小的帆船模型。

一家人和其他希腊人一起坐上了小船,趁着天色还浓重的时候悄悄驶离金角湾。

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

撒加看着远处的君士坦丁堡:他的城墙依然坚固地矗立在那,千百年来都一样。

新月旗颜色鲜艳,迎风飘扬。

太阳有些刺眼。撒加有些睁不开眼。

于是他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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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这个番外是打算画出来的。。。但,画技不够,写文比较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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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我该去填加勒比的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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